人家青梅竹马,形影不离;她现在被打入“冷宫”,三天都没见到自己男人。

比不了,比不了。

“那郎家怎么办?”唐竹筠又问。

“那就复杂了。”嫣然道,“反正主子们都活不了,或者活不好了。下人倒是无所谓,去哪里不是做下人?”

“但是哥哥说了,”她又摇头晃脑地道,“不要去侮辱女人。”

也就是说,不会把女眷发配到教坊司这种地方。

唐竹筠听到这里,心里是松了口气的。

她对那种酷烈的手段,也心有戚戚。

“……虽然她们也享受了富贵,但是和他们的男人一样,该砍头砍头,该流放就流放好了。”嫣然道。

唐竹筠点点头。

虽然始作俑者罪大恶极,但是牵连的炮灰,也不适宜范围过广。

正说话间,外面传来了宫女温婉恭谨的请安声。

唐竹筠:哟,咱们躺赢的皇上,总算舍得露面了。

她靠着枕头歪在床边,没有起来的意思。

文帝进来,身上穿着明黄缂丝龙袍,胸前、肩上各处都绣着栩栩如生的飞龙,间以五色云彩,衬得他身形更加高大挺拔,气势逼人。

唐竹筠看得有些迷了眼。

自己的孩子不乖,但是自己的男人很帅啊!

越来越有味道。

她的失神,极大地取悦了文帝。

奈何女儿在,他只能假装没察觉,一本正经。

“父皇。”嫣然笑嘻嘻地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