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很可能,今日之事,都是他策划的。
对于凛凛的能力,郎璇从来没有怀疑过,甚至盲目崇拜。
她觉得这世上之事,只有他宇文铎不想做的,没有他做不成的。
只要他想,他就能。
前世如此,这一世依旧如此。
郎璇长长地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狼狈,累得蹲在地上,不想再动。
宽阔的街道上,只剩下零零散散一些迟钝的闲人,地上的血迹凝成黑色,依旧触目惊心。
郎璇泪流满面。
还好,还好她所做的一切,并没有害了他。
她很怕。
她一边害怕不能改变家人的命运,一边又担心改变了他的帝王业。
——前世,自己一家,不过是不值提起的蝼蚁。
蝼蚁逆天改命,又怎么会惊动龙脉?
郎璇自嘲地笑了。
还好还好,这样就好。
这一生,各自安好。
椿芽见她又哭又笑,被吓了一大跳,跪在她身侧道:“姑娘,没人了,咱们也回去吧。”
肃杀的深秋,人人自危的气氛,让人噤若寒蝉。
她也不例外。
“不,我不回家。”郎璇擦了擦泪,紧紧摸着怀里的东西,“椿芽,你现在回去,告诉我爹娘和弟弟,就说我出事了,在我新买的那小房子里,把他们先骗过去。”
椿芽大吃一惊:“姑娘,您这是……”
“按照我说的做。”郎璇眼中露出坚毅之色,脸上却被她抹得一道一道的,像只花猫,自己浑然不觉,“椿芽,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他们留在那新房子里,等我回来,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