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你不要不信,也不要害怕。防人之心不可无,舅母说的是最坏的情形。你是大姑娘了,不管是对皇上,还是日后对着别人,都要多一些防备之心,知道吗?”

嫣然心中感动。

别人就算这样猜,也不会说出来。

只有母妃和舅母这样真正的亲人,才会掰碎了把道理讲给自己听。

“我知道了。舅母,以后我不会单独去见皇上的,最好不要再进宫。”

孟语澜欣慰地点头。

她觉得,皇上的突然开恩,定然是触景生情,看到酷似萧妩的嫣然才松口。

但是欣慰于边城得到银子救急的同时,她不得不小人之心,护好嫣然。

“我看你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不如我请个嬷嬷,教你针线。”

嫣然立马触电一样跳开:“舅母,你快饶了我吧!”

“不指望你能学得多好,但是最起码要拿得起针线。”孟语澜道。

她没说的是,人这一生,说短暂很短暂,说漫长也很漫长,谁也不知道会身处何种境遇。

技多不压身,安身立命所需,即使浅尝辄止,要有有所涉猎,这样才不至于将来要用的时候狼狈不堪。

嫣然对孟语澜十分敬重,所以即使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也还是答应了。

然后嫣然就开始苦哈哈地学针线。

而在北夷,任盈盈终于知道边城地动的消息了。

她跑得飞快,气喘吁吁地去找渠念。

渠念最近心情不太好。

因为他突然得知,北夷那边得到消息,已经开始准备迎战。

如果就这样也没什么,可是晔儿来信说,原来在夏国的北夷大军,现在也开始撤退,约摸着是想前后夹击,打渠念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