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去京城,已经让她忧心忡忡;如果再让她知道他受伤,恐怕寝食难安。
只是算来算去,没想到她还是聪明地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我呢?”唐竹筠问,“需要我做什么?”
她不拦着。
如果进京是必须的选择,她不拦着。
晋王和她,就是筚路蓝缕创业的一代;再多苦再多痛,也得咬牙忍着。
她很想跟着他去照顾她,但是她不能。
还有孩子们。
甚至于,就算晋王要走的,是一条死路,她也还得活着,让她的孩子们还有娘。
“我把边城这一大摊子交给你,可好?”晋王略用了几分力气握紧唐竹筠的手。
唐竹筠点头:“好。”
她不懂的,可以学。
她必倾尽全力,给他一个安稳的后方。
“有什么要叮嘱我的,你说。”
他们两个都不是任性妄为的人,有些事情,虽然沉重,却又是必须。
“明日再说。”晋王道,“我缓两日再走,我还得见见勒尔泰。”
勒尔泰是意外,或许也可能是惊喜。
“好。”
唐竹筠从他手中抽出手来,摸了摸他额头。
还好,不烫。
没想到,晋王却拉着她的手……
唐竹筠面红一片。
——男人,是不是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