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爹是不放心,所以要嘱咐晋王。
她一直自以为是,觉得自己比前身,至少在做女儿这件事情上,做得要好很多。
可是现在想想,她只想给自己两个耳光。
她好个屁!
前身最多只是自己行为荒唐,让家人觉得丢脸。
可是自己呢?
自己是生生把家人拉到了晋王的这条船上,共同沉浮。
那是冒着生命危险。
明明她爹,之前可以做个只效忠于皇上的忠臣,不管谁做皇帝,日后都能重用他这样的重臣。
可是现在……
唐明藩到底站队了。
谁看不出来?谁又是傻子?
造成这个局面的,是她。
孟语澜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道:“阿筠,落子不悔。”
长于孟国公府的她,对于站队这件事情,心里其实是心绪澎湃的。
——富贵险中求,现在不做,日后子孙想要不流于平凡,早晚还得踏上这条路。
“做好自己该做的,剩下的都是天命。”
享受得了多少富贵,就承担得起多少风险。
秀儿:“就是,干就完了。赢了输了,咱们都名垂史册呢!就是吧,我这名儿,太泯然众人了。”
大街上随便喊个“秀儿”,回头七八个。
将来谁知道她是哪个秀儿?
唐竹筠含着泪就被她逗笑了:“那你还想改名?”
“算了算了,”秀儿道,“我爹起的,我要是改了,我娘能打死我。遗憾,就是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