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嗯”了一声,道:“你仔细些。”

要是孩子不好,对不起井嬷嬷和宋景阳。

秀儿道:“听说一晚上没怎么睡?您怎么不让人唤奴婢来!”

晋王嫌她聒噪:“你回去好好养着,孩子要紧。”

严令猜测秀儿是晋王有孕的妾室,头顿时抬得高高的。

他不(被允许)纳妾!

他赢了。

然后就听秀儿道:“奴婢小心着呢,不会让宋景阳操心的。”

哦?原来是宋景阳的那个媳妇?

猜错了。

唐竹筠听见秀儿的声音出来了,嗔怪道:“谁让你乱跑了?我不是告诉你,下雪天别出门吗?燕窝早起空腹吃了吗?有没有不舒服?”

秀儿道:“没事,奴婢都快成犯人了。燕窝没吃进去,别浪费了,想到是燕子口水,奴婢就犯恶心。”

唐竹筠:“……不吃就算了,回头吃点辽参也好。”

“腥,奴婢没那个口福,就该吃什么吃什么。”

她上前,两个小丫鬟紧紧搀扶着她不敢松手。

她身上,穿着上好的灰鼠皮袄子,严令想起严夫人也眼红别人的皮袄子,但是说要几十两银子一件,不舍得。

严令当时让她买,又不是买不起。

现在想想,好像到底,她也没穿上。

不说当年生三个儿子在乡下,条件不好;就是生妞妞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京城,燕窝鱼翅,海参鲍鱼这些,严夫人也是从来没吃过的,而秀儿都不屑一顾。

宋景阳是从二品,可是他还是正二品呢!

严令心里酸涩起来。

他知道,他比不了。

别人几代积累,他就是个泥腿子,走到今日,已经竭尽全力,并且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他以为自己给了严夫人诰命,可是他从来没想到,自家条件,也远远不如其他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