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女儿被治好了,以后他不怼晋王就是。
但是想要“同流合污”,那他也做不到。
最多,为了表示感谢,他可以给晋王送送礼。
晋王很快取了东西回来,唐竹筠给妞妞扎针。
晋王退到一边,见唐竹筠跪在脚踏上,默默地抽了个迎枕过来,低声道:“你抬抬膝盖……”
唐竹筠是有股干活气的,前世跟着她实习的研究生,刚开始不了解都经常被她训哭。
“不用,让开,挡着光了!”她没好气地道。
严夫人愣住了。
严令也看向晋王,心想后者要是恼了,他可以帮忙把人拖出去。
没想到,那般冷硬的晋王,却好脾气地在地上蹲着,低着头,努力不挡光。
他往唐竹筠膝下塞了塞迎枕,小声地道:“你抬抬——”
唐竹筠这才皱眉抬了抬膝盖,跪在迎枕上。
严令看得目瞪口呆。
谁说他惧内了?
哦,是他惧内。
但是问题是,晋王这是什么?
他舔狗啊!
他是如何做到,外面不做人,回家做舔狗的?
要是他的妞妞长大,找个这样的相公,他死也能瞑目了。
再看着声息全无的女儿,严令心里又揪到了一起。
晋王站起身来退到后面,又去点蜡烛,把四周弄得更亮堂起来,不让唐竹筠太费眼睛。
看到唐竹筠鼻尖吣出汗来,他又帮她擦汗。
他看起来,比唐竹筠还忙活。
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