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秀儿知道南星耳力好,把东西塞回袖子里,整理了下衣裳,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嗑瓜子:“这是什么茶?还挺香的,回头给我带点走,你能做主吗?”
话音刚落,裴深的声音就响起:“墨町,给宋夫人准备二斤六安瓜片带走。”
裴深走路的姿势还是有些不太一样,但是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这个男人,就是再痛,也不会在人前露出半分。
秀儿站起身来,“见过侯爷。”
“坐吧,是我打扰你们说话了吧。”
秀儿:知道还进来,哼!
分明是想偷听。
她微微低头,遮掩好眼中的情绪。
裴深走进来,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从秀儿身边走过,与她擦身而过间,手肘碰到她的袖子。
一个小小的瓷瓶从秀儿袖中落到地上,登时摔了个粉碎。
如果只是瓷瓶摔碎了也就算了,问题是,瓷瓶里装着的东西,也洒了一地。
“这是……”裴深指着地上的血迹,故作惊讶。
这是鸽子血,是秀儿给南星准备的。
小产之后,总得装一装继续出血吧,这鸽子血,加了药不凝,便是派这个用处。
这场景,着实有些诡异。
好在秀儿反应特别快,脱口而出道:“狗血!”
这是一地狗血!
裴深蹙眉:“那宋夫人,随身带狗血是什么意思?”
秀儿面不改色地道:“改命!”
“改谁的命?”
“南星的。”
“为什么改她的命?”
“算命先生说,南星克夫,所以特意赠了一瓶狗血,让她挂在床头破一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