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夫人好像根本没有听进去。

那可不行。

“真的,夫人。您不在的这些年,侯爷过得很苦。”

真没别的,就是想您。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墨町壮着胆子,指着书桌青花瓷大花瓶里的画卷道:“夫人,您别不信,这里的十几幅画,都是您。”

这还不算完。

“还有个库房,专门收着您画像的。小的过些日子,就要抱一些过去存好。”

按照日期放好,真的少说几百幅。

想起这些,墨町就想哭。

侯爷也不让别人动,所以平时“照顾”那些宝贝的重担,都落到了墨町头上。

墨町防火防盗防老鼠,还要时时等着,侯爷一声令下,就去把某年某月的大作找出来……

墨町心里苦。

不都是画的夫人吗?

说句僭越的话,侯爷没画够,他偷偷看都看够了。

所以见到南星的时候,娘呀,墨町简直像见到了亲人一般。

——他终于不用照顾那些画了吧!

南星起身,慢慢走到桌前,伸手打开一幅画。

画上的她,黑纱笼面,只余一双寒星般的眼睛在外面,环胸抱剑,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傲。

南星用指尖划过那双眼睛。

原来,在裴深眼中,自己是这样的。

墨町又帮裴深说了一箩筐的好话。

大概意思就是侯爷好惨,孤独寂寞冷,只能守着画,睹物思人云云。

“夫人,您吃点东西吧,快点好起来,要不侯爷会心疼的。”墨町觉得口干舌燥,这才发现自己说多了,不好意思地挠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