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墨町死死拉着他的马,他恐怕已经冲了进去,尽管他根本没有武艺在身。

金鳞卫哪里肯善罢甘休?

抓了这么久的钦犯,终于要成功了。

而且裴深之前仗势欺人,没有抓到把柄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心里都憋着气;现在终于找到机会,哪里能听裴深的?

裴深冷笑:“本侯今日把话放在这里,谁敢伤她分毫,哪怕今日在场的有一万人,本侯穷尽余生,也一个一个拉出来算账,绝不手软,绝不姑息!”

金鳞卫终于停了。

他们确实仗着人多,不怕被报复。

可是裴深洞察人心,一下就瓦解了他们。

南星撑着长剑,靠墙站着,身形微微佝偻,手护着小腹。

裴深跳下马上前,“是不是受伤了?”

“小伤而已。”南星咬着嘴唇,面色惨白如纸,越发站不稳了,偏也不求救,眼看就要跌倒在地。

裴深一把抓住她右胳膊。

“别动我。”南星呼吸渐重,顺着墙,竟然坐到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小雀儿!”裴深慌了,“告诉我,快告诉我,你到底哪里受伤了?”

“我,”南星疼得直咬唇,“我好像……”

“说话!直说,我在!”

都什么时候了,裴深哪里能不着急?

“来了小日子。”南星声如蚊蚋。

但是裴深脸色却刷得一下变了。

疼成这样,是小日子?

不像,更像是……小产。

裴深把她打横抱起来,直接往王府的方向狂奔而去。

这里距离王府已经不远,他迫不及待地要带她去找唐竹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