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拿起梳子替她轻轻梳理着头发。
听说早晚梳头一百次,能让头发更好,只要晋王不打扰,秀儿基本都能做到。
“娘娘,”秀儿道,“王爷想做什么,您知道吧。”
唐竹筠被吓了一大跳。
“您不知道?要不说您迷糊呢!”秀儿满脸的恨铁不成钢,伸出食指往上指了指,“知道了吗?”
唐竹筠没说话。
“奴婢不是瞎说的,奴婢看出来了。”秀儿道。
“怎么看出来的?”
“就从第一次,在大长公主府,您爬床没成,王爷明明醒了还在装的时候,奴婢后来就琢磨明白了。”
“王爷装可能是为了吓唬您,但是宋景阳明明也在呢!”秀儿道,“他们肯定来不及商量,但是宋景阳还没出来,说明乐见其成。”
“您那名声……他为什么愿意?忍辱负重,卧薪尝胆,那是想着三千越甲去吞吴。”秀儿道。
“当然,当时奴婢也慌,没想那么多。”
“后来越想越不对劲,王爷饶过谁?王爷所有兄弟,包括太子的账都不买,为什么忌惮您是大理寺卿的女儿?”
“分明还是想的。”
“王爷没有真正得罪过几个重臣,就算得罪的,要不是皇上的命令,要不是对方根本不可能投诚。”
“对弘恩大师,孔大儒,甚至卫宣这种情敌,还有秦离这种愣头青,其实他都很客气的。”
秦离打上门来,晋王要真是不管不顾,能饶了他?
打一顿,那实在是太轻了,简直就是拉拢。
——给了你脸,不要不识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