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实话?”
“爹,凛凛是王爷的亲生儿子。”
唐明藩无论如何都不相信。
消化了很久之后,他还不敢置信地问唐竹筠:“是不是你和王爷商量好了,故意这般哄骗凛凛,哄骗我们?”
“爹,”唐竹筠道,“我没有。我感到难过的是,我,恐怕会让您站队。”
唐明藩明明应该是只效忠于皇上的孤臣,现在却不得不上晋王这条船。
一直以来,她装傻,不敢接受晋王的感情,何尝没有这一层的顾虑?
——自己的未来,家族的安危,都很重要。
“爹,我说出来,是不想您继续担心。”
“将来,倘若王府遇到什么难事,我也只求您,独善其身。”
她决定了去投入,那就让她一个人随着晋王沉浮。
“爹,不要站队,我知道您对我很好很好,我心里都知道。”
“您和大哥,像从前一样就好。”
“倘若有一日,不相问闻,我们也永远是父女。”
唐明藩惊呆了。
“阿筠,你在说什么?皇上担心当年夺嫡的惨事再次发生,早早册立了太子,怎么会有站队一说呢?”
唐竹筠心中叹气。
爹眼中的朝廷,和他们眼中的朝廷,根本不是一个。
“爹,只是怕万一。”
除此之外,她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