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过无数的苦水,本来已经习以为常,不觉得苦;可是喝过糖水,就再也不想忍受苦水了。
晋王不知道躺了多久,却越发清醒了。
他悄然起身,来到炕前,俯身低头,借着墙角微弱的光——娇娇晚上不给光就一直呜呜叫,所以今日是借了小老虎的光,晋王贪婪地用目光描绘着唐竹筠的眉眼,琼鼻,朱唇……
多么希望把她变得小小的,装在荷包里随身带走。
年少不懂情,懂时已入骨。
“嗷呜——”娇娇不知道从哪里跳到唐竹筠胸上,瞪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和晋王对峙。
晋王:“……”
他刚要起身,唐竹筠打了个哈欠,抬手一下打在他下巴上,发出“啪”的一声。
唐竹筠瞬时清醒了。
她睁开眼睛,迷茫了片刻后看着站在炕边揉下巴的晋王,茫然道:“王爷,怎么了?”
晋王能说他偷偷看她吗?
不能。
娇娇还冲着晋王“嗷呜嗷呜”,娘,这个坏东西要轻薄你!
唐竹筠揉揉它脑袋,笑骂道:“不老实睡觉,闹娘做什么?来,咱们盖被被。”
说话间,她把娇娇捞到了被窝里,给它盖上被子。
晋王:那是公的,公的……
“王爷,您怎么了?”唐竹筠没等来回答,不由又问了一遍。
晋王:“本王,本王舍不得孩子。”
唐竹筠“噗嗤”一声就笑了,“那您站在我这里做什么,我又不缺爹。”
晋王刚要骂人,就听她道:“要不您到炕上睡?”
晋王瞬时脸红:“那,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唐竹筠不以为意地道,“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