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竹筠根本不知道这主仆俩嘀咕了些什么,吃完饭早早就要睡觉,累了一天,她现在就想和她的被窝相亲相爱。
还是和从前一样,晋王睡床,她带着两个孩子在大炕上。
睡到迷迷糊糊间,她隐约听见晋王道:“你还记得宗衡吗?”
唐竹筠下意识地道:“记得。”
放恶犬追她,这仇能忘?
“念念不忘?”晋王磨牙。
“必有回响?”唐竹筠迷迷糊糊地道,“好了,不唠了,睡觉睡觉!”
三更半夜,和她对什么青春伤感文学,她怀疑他脑子有病。
晋王这一晚上都没睡好。
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嫣然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一边咬着馅饼一边问:“母妃,今日那个宗衡能去吗?”
晋王手一抖,筷子差点没握住。
“谁知道呢?”唐竹筠把碗里的粥喝完,擦擦嘴道,“希望他赶紧来。”
来过之后,那些女花痴们就不用再去添乱了。
经过昨天一天,灾民们仇富的情绪已经被带动起来了——人家吃不上饭,就差易子相食了,你们一个个穿得花枝招展,亲自演绎“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不造反都不科学!
嫣然道:“我就是想知道他到底多好看。”
晋王终于忍无可忍:“看人相貌,那是最肤浅的。”
“是吗?”嫣然道,“可是不是说,相由心生吗?而且我觉得,父王是最好看的!我就是不服气,宗衡是京城四公子之首,我觉得父王才是!”
晋王脸红,“父王并不在意这些。”
“可是母妃说,对着好看的人,吃饭都能多吃两碗,这叫秀色可餐。”
晋王盯着唐竹筠放下的碗筷:“秀儿,再给王妃添一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