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陆姳鸢转头看他,沉默了会儿低声说:“昂哥,受累了。我有些打算你愿意听么?”
出事以来,陆姳鸢一直消沉抗拒甚至动过轻生的念头,都被余昂制止了,他以为她要一直这么放任颓废下去,听见她说打算,有些意外,“那敢情好,你说说看。”
陆姳鸢被太阳照着,脸颊泛着红润的光泽,她望着窗外说:“等处理好违约赔偿的事情,我想离开这里,去南方找个城市开个民宿,你觉着怎么样?”
她的计划还跟余昂想一块儿去了,陆姳鸢从毕业就演戏,她除了演戏什么都不会,其实处境比普通人还艰难,工作丢了生活还得继续,她换个环境做点其他事情转移注意力,比她老是琢磨着过去要强,余昂赞同点头,“挺不错,想好去哪个城市?”
陆姳鸢摇头,“这是个初步构想,我想先把房子卖了,昂哥帮我想下办法吧。”
她因为这风波违约了不少代言,身家几乎都搭进去了,目前,也就剩下这套房。
余昂应得爽快,“这好办。”
余昂有个同学刚好是做房屋中介的,他跟在微信上聊了几句,对方就同意改天上门拍照,帮她挂个单出去。
陆姳鸢好了不少,余昂牵挂也就少了点,他从医院出来,直接开车去了基地。
基地白天挺热闹,每个训练室都塞满了人,公司签得新人多,练习生更多,一进门就听见吵吵嚷嚷的。
余昂抄着兜,走到最里面训练室,南絮穿着一身黑,对着镜子跳得专注,余昂靠在门口看他跳完,这才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