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更多的是对陈汉霖的无奈。他所谓的留下联系方式,是用金属壳打火机尖角在白墙上硬划出来的痕迹,有些地方很模糊,但还勉强能看清。
谢竞年回班级拿来纸笔抄下,又把坑坑洼洼的印记磨平才走。
早上没吃饭,还不到中午就开始饿。谢竞年又去饮水机接水,一次性纸杯才多大,他接了一杯又一杯往肚子里灌才勉强压下饥饿感。
“同桌,你今天咋这么渴呢。”贾飞尘从椅子底下拿出篮球,准备去操场打球,顺口问道,“跟我出去打球不?”
“有女生看吗?”谢竞年问。
“啊?”贾飞尘一是没想到谢竞年会接他的话,二是没想到谢竞年居然会问这个问题,“有啊,天天都有一堆小姑娘坐树底下看。不然你以为我为啥顶着个大太阳打球。”
刚入秋早晚温差大,中午最热。谢竞年很少在中午出门,热浪扑在脸上,给了他一种还在过夏天的错觉。
贾飞尘凑上来问他:“同桌你到底会不会打球啊?”
“会一点。”谢竞年说,“好久没打了。”
“那没事,会一点就够了,就是随便玩玩。”
等到球场,已经有一些人在打了。庄杰眼睛尖,一下就看见俩人,招呼他们:“贾飞尘!这这这,快来。”
“看我把谁带来了。”贾飞尘说。
“谢竞年嘛,我早看见了。”庄杰扭头跟谢竞年说,“对了,你会打球么,没见你玩过。”
谢竞年还是那句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