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繁不懂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殷无识不过是装了一下可怜，自己居然就被蛊得点头了。

掌心的温度很高，浮生热得身上出了一层薄汗，脸也被蒸得通红。

他觉得殷无识是在骗他，但却怎么也组织不出一句质问的话来。

大概殷无识病恹恹的模样让他心疼了，又或许是殷无识刚刚的吻太温柔了，也可能……只是因为殷无识此时的眼神像一把火，在他心里烫出了一个洞，洞里涌出他说也说不明白的情绪。

为什么殷无识要这样看他？

为什么殷无识看他的眼神带着一种难说的……情/欲。

情/欲情/欲。

先有情才有欲。

对殷无识而言，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宠物？床伴？还是两者皆有？

究竟是殷无识生来多情，还是自己他自作多情。

“繁繁……”殷无识微哑的声音贴在耳畔，身体沉沦后心也跟着沉沦，本是欲望深重的声音，此时竟带上了一点他幻想中的情绪来。

幻想。

这一切都是幻想。

手上的粘腻一下把他拉回现实，他看着殷无识那双浅色的眸子，心跳开始加速。

“怎么了？”殷无识抬手抚上他的脸，声音好像一根羽毛，在浮生繁心上轻轻搔着。

浮生繁微微偏头，热得通红的脸颊贴上他冰凉的掌心，问出了他心里的疑惑：“你喜欢我吗？”

“喜欢。”殷无识想也没想便答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吻。

然后吻往下落，像是一根擦燃的火柴在他皮肤上滚过，下巴、喉結、鎖骨……一直落到底，火柴“啪嗒”掉在地上，火灭了，火星却燎了引线，一下在他脑中炸了个千红万紫。

被温热包裹的瞬间他眼睛都瞪大了。

他想起来还在高中时的一个夜晚，宿舍里的人围在一起，聊着聊着就调到了成人频道，有一个舍友说……一个人愿意做这种事，肯定很喜欢你。

殷无识也说喜欢他的。

情/欲交错间他很快喂了殷无识，看他笑吟吟的模样时才后知后觉感到羞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