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眼睁睁看着这些,而李政委以及那些首长们并没有做出相应改变。
他知道,他必须得做些什么,不能再等了。哪怕是违背命令。
………
余从戎刚刚把几个伤兵包扎完毕,看着他们在那里闷声低哼。
“别叫了,忍着点!”他摇摇头道:“你们运气不好,美国人的止痛药用光了,只能先自己捱着了。”
不过他话是那么说,心却细的很,手底下不停,马上就拿布头做了个物件,扔了过去,伤员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死死的咬住那玩意。
“拉倒吧,纯属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受伤的是自个,你能不叫?
”旁边木头担架上的战士唉声叹气道。
“你丫是不是闲的慌啊?”余从戎扬了扬右手臂,哼哼道,“看见没,下碣隅里打了六天六夜,这只手几乎报废,老子都没吭上一声,照样挺了过来!”
“吹牛皮。”那个战士没好气的说,“我这条瘸腿就是你收拾的,难道我哼了第二声?”
“是是是,你牛,我服气!”余从戎也懒得跟他一般见识,他把地上的镊子、棉花和染着血的纱布,往洞外的山壁上搓了一把雪进来。
然后往烤化成的滚烫开水里煮了煮,把血迹弄干净,倒入山缝的石头空隙当中,随山体流走。
战士看着他慢慢动作,忽然说:“我昨天跟你说的,你考虑好了没?”
“啥玩意?”余从戎愣了一下,他把药包放地上,回过头来。
“电台呀!你记性是长在了屁股上了啊?”战士急着道。
“去你的。”余从戎呸了一声,不过听他这么一说,马上就记了起来。
这个战士叫李长贵,谭高峰之前带下来的伤兵,他倒不是重伤员,但伤在了腿上,哪怕刚刚包扎了也没办法走动,暂时在这养着。
别看李长贵这名听着老土,这家伙倒是个名副其实的学生出身,家里以前是老财,民国三四十年在旧政府读过书,差点留洋,肚子里是喝过洋墨水的。
本来两人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去,结果李长贵听说余从戎有一台美式最新赫兹电台,顿时瞪大了眼睛,吵着嚷着要看,余从戎被他哄得眼眉直挑,于是就把电台拿了出来。
结果,没想到李长贵还是个技术达人,他指导着余从戎把这电台功能摸了个遍,然后又搜索到不少电台信号,里面有歌,甚至有播报员,只是刚刚开启,便被勒令停止。
因为电波信号容易暴露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