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兄,你好神啊!你怎么什么都会!”
“也没有那么神,破局之法并不是我想出来的,我只是照搬前人的智慧罢了。”
“哪位神人?!”
“嗯…是一位叫金庸的前辈。”
“如此神人,我怎的闻所未闻,果然是我太孤陋寡闻了吧。”说罢,他拧着眉又道:“这也不怪我,我爹总说这些东西玩物丧志,我辈修真者,除了修炼做旁的事情都是玩物丧志,唉…”
江子渔没有说话,轻飘飘的拍了拍他的脑袋以做安抚。
却在此时,身后传来一声激动的嚎叫,是来自那名中年散修。
“师父!我想学围棋!”
话音落下,便听林父黑着脸喝斥道:“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江子渔无奈的摇摇头,未做回应,将一切都抛到了身后。
困扰着三人的棋局终于落下帷幕,易相逢将仙网令揣回怀中,和李知意对视一眼,目光落在身前那道红木门上。
长剑出鞘,李知意握在背后,率先上前推开了那道木门,岁月堆积的厚重灰尘扑面而来,他失色的以袖口掩面,咳嗽连连。
这地宫中最后一个房间,是一间小小的棋室,随处可见的棋盘,琳琅满目的书籍。
李知意目光落在棋室东脚,那里坐着一具衣衫已经风化白骨,他目光一滞:“是这地宫的主人。”
微微俯身行礼,他对着那具白骨又补到:“叨扰前辈了。”
三人踏进室内,翻阅了整座棋室,易相逢泄气:“什么都没有,全是些普通的书籍。”
风挽月走到那白骨前,冷白的手指从白骨身下抽出一本泛黄的厚重书籍。
——《棋经》
轻轻翻开扉页,空落落的页面上只落了一句话。
——吾之漫长岁月,唯妄一知音耳。
——吾名沈长生。
笔锋绵软无力,像是将死之人颤抖着的手臂,用尽全力落下。
风挽月眉眼低敛,神情漠然的将书页合起。
“有找到出去的路吗?”
李知意在墙壁上摸索半晌:“这里,有机关!”
用力按下墙壁上的按钮,伴随着轰鸣声,面前的墙壁缓慢分开,一条石阶映入眼帘,细碎的阳光自上落下,微风鸟鸣一同传入室内。
“我们可以出去了!”易相逢喜出望外,三两步跳上石阶,沐浴着阳光快步朝台阶上走去。
李知意紧随其后,携着风挽月一同踏上石阶,十几阶的台阶很快走完,猛的接触到天日,李知意不适的眯起了双眼,模糊中却瞧见身旁芝兰玉树的青年回首,看向他们来时的路。
一道阳光撒在寂静的棋室,那具枯骨坐在阴影中,距离那道阳光也不过一寸的距离。
——近在咫尺
——却是咫尺天涯
“那位帮助我们解开棋局的江道友,叫什么名字?”芝兰玉树的青年声音不含任何情绪,清凌凌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