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朝和几个在院子里伺候的小丫头捂嘴笑,宋槿安笑着摇摇头,自己去箱子里翻出身干净的衣裳,转身出去了。
林栖轻哼一声,“当真以为我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想叫我给他找衣裳自己不开口怪谁?”
春朝无奈,“娘子。”
“哎呀,别叫了,我心里有分寸。”
林栖休息的时候不喜欢人在屋里伺候,也不喜欢晚上有人在她屋里听动静,宋槿安洗漱回来,屋里屋外伺候的人都走了。
林栖靠在枕头边看郎情妾意的闲书,听到动静,叫他关门。
门窗都关上,屋里热的慌,好在拔步床两边放着两盆冰,宋槿安走进去,放下帘子,里面凉悠悠的,甚是舒适。
两人抱一起,听着彼此的呼吸,鼻尖都是彼此味道,指尖在年轻炙热的身体上摩挲着,唇齿之间的柔软湿热的肌肤,又痒又酥麻的轻吟,让这方清凉的小天地缓缓升温,搅成一团,暧昧难言。
粗喘的呼吸越发藏不住,紧贴的身体翻滚间如同拔步床两边垂落的络子,摇摆间纠缠不休,再难分清。
月光试图窥视,清风妄想进门,都被拦在帐子外,直到许久,一双十指相扣的手臂从帐子里滑出来,细软白嫩的那个软软地松开,修长有力的那个不舍地松开又握紧。
帐子里传来一声沙哑娇媚的清哼,“热,水。”
“不慌,时辰还早,二娘受累,再等上一等。”
细软白嫩的手被捉回去,拔步床两边挂的络子,又是一番摇摆不休,待到风停雨歇,已然是子时夜半三更。
吱呀一声,两扇门从屋里打开,隔壁净室放着温热的水,他抱着她过去泡泡,缓缓疲倦,待他们回去,屋里已经重新铺了床。
他坐在床边,让她枕着他的大腿,她只觉得不舒坦,轻哼一声。
抚摸着她的脸,他眼角眉梢都是笑,轻声哄她睡。他从旁边凳子上,抽了两条干净的帕子,不慌不急地给她擦湿发。
她爱干净,他又怎么舍得她枕着湿发入眠呢。
翌日鸡鸣,他精神抖擞,她蔫的如同烈日暴晒过的嫩叶儿,一副新妇鲜嫩娇弱的模样。
往日鸡叫三遍宋怀瑾就醒了,今日不同,他捂住她的耳朵,让她好好睡。
林栖打了个哈欠,问了几更了。
“还早,你且好好睡。”
林栖不是个客气的,叫她睡她就睡,一觉睡到巳时,若不是春朝进去叫,她还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