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低垂头颅，残暴嗜血的紫金龙瞳带着无穷的压迫力，一点点靠近格蕾斯。

咕噜~

哪怕是认识了近二十年的老朋友，格蕾斯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心头打鼓。

这就是从太古时代存活至今，史上最强真神之一的威严吗？

不，甚至可以将之一去掉，祂就是史上最强的【真神】——【祖龙·中华】！

清楚的看到【祖龙】神性在李瑞体内不断融合膨胀，仅存的人性自我在不断融化瓦解，格蕾斯心中泛起了浓浓的焦虑，却又丝毫不敢轻动。

“为什么？”

低沉龙吟好似整个世界共振所发出的轰鸣，听到这没头没尾的询问，格蕾斯却长长松了口气，默契明白了李瑞的意思。

“因为圣父、圣子、圣灵是三位一体，你单纯伤害其中一个位格，永远都无法彻底将祂们消灭。”

侧头看了眼【诛仙剑阵】之外的汉娜老师，格蕾斯柳眉轻蹙，继续说道。

“更何况，地狱之主是原罪的化身，只要人们心中还有罪孽，祂的神性就无穷无尽，你拔下再多的翅膀，祂都能重新长出来！”

听到这话，李瑞魁梧的神躯微微一颤，不敢置信的倒吸一口凉气。

还有这等好事？？！！

发现了李瑞眼中的狂喜，格蕾斯痛苦的捂住额头，绝美五官都紧紧皱在了一起。

“你现在还有心情啃翅膀？赶紧配合我们把祂彻底消灭，然后强行断开与【祖龙】的链接，你才有一线生机啊！笨蛋！”

“呵呵呵，没有机会了，【龙魂】已经融入了他的真灵，等到他人性消亡，留在世界上的不过是一具被龙吃成空壳的尸体罢了……”

吕太白的头颅旋转一百八十度，用怨毒诅咒的视线凝视李瑞，发出讥讽癫狂的诡异笑声。

从无尽的饥饿贪欲中回过神来，李瑞眼皮一动，脚下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