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深刻体会到了神话生物有多么为难。

很多时候，祂们可能根本没有想要伤害人类，可祂们太过强大，哪怕只是展露自己真实的姿态，都能形成天灾席卷大地！

更过分一点的，直接就是地图修改器了，庞大的神性会缓慢扭曲现实，将周围的环境转化成祂们喜欢的模样。

这也是为什么太古神祇的记载中动不动就是赤地千里，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你不可能要求那些暴虐混乱的自然神或者巫祖们为了迁就人类收敛神威，因为祂们存在本身就是某种自然法则的人格化！

心中有了明悟，李瑞更加小心翼翼的收敛力量，如履薄冰。

能力越大，责任不一定越大，但如果不心怀敬畏，肆意放纵，那太古时代某些陨落的古神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惊蛰·勿用】！

缓慢吐出温热呼吸，锋芒毕露的神光完全内敛，恍若天神的姿态重归平凡，李瑞俯瞰大地上的超凡者，宛如一根羽毛轻盈飘落。

“小筠姐我救回来了，但她受到了神性污染，我得带回去。”

一手握着近两米高的金晶冰柩，一手搂着绫希夷的腰肢，李瑞来到中年人面前，低声嘱咐。

说完半晌没见反应，李瑞这才注意到他满脸呆滞麻木，好像被玩坏掉的人偶，眼中已经失去了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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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完全体的【永恒不灭无量劫】是直通神座，没有缺陷的【道】，那为什么王磊会被卡在黄金阶不得寸进？”

“理论上的完美不代表实际操作中也能顺风顺水，以人类的精神体魄模仿神明蜕变，能得到一份真髓就已经是难上加难，更不要说这两种功法越到高阶，其存在状态越是需要靠拢神明，也就是说，王磊从觉醒修炼【永恒不灭无量劫】的那一刻起，他就必须将自己的成长曲线拉到和转世神明一样的高度！”

“气血、真元、体魄这些外部条件就足以压垮凡人，更何况灵性向神性蜕变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于是王磊就相当于在和自己的功法赛跑，一旦他的成长曲线被【永恒不灭无量劫】的需求所超越，他的修炼速度就只会越来越慢，到最后接近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