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您的嫁妆还没准备好。”
秦诗婉:“那要不我做点什么好吃的请他尝尝?”
桃枝:“您不能给他送去吗?”
秦诗婉:“那要不说我病了,请他过来看看。”
桃枝:“这不是大夫的事吗?”
秦诗婉充满挫败的叹了口气:“那怎么办?”
“如果无缘无故的请他来府一趟,而他从来没来过,这不是给人递梯子,让人怀疑吗?”
桃枝也同样为难:“确实找不到好借口。”
“不过,小姐不妨直说,就是单纯的想请他过来做客。”
“难道三公子不想看看小姐生活的地方吗?”
“再说小姐都去侯府好几次了,作为礼尚往来,他还不能来秦府坐坐?”
秦诗婉觉得桃枝说的在理,找那么多借口,反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把人请来。
“行,那就按你说的办,明早我就去请人。”
秦诗婉住的秦府后院,比较偏僻,也没经过像样的设计,既荒凉又破败。
招待身份贵重的楚三公子,这种地方自然不合适。
可除了这里,又没别的地方可去。
想到母亲生前住的梧桐苑,如果能搬去那里自然是好的。
可从她有记忆起,那院子就被锁着,杨氏根本不让她靠近。
思来想去,请人家做客,却只能来这种地方,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只能将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又一遍。
又点上自己特别研制的香料。
虽然两个人还没成亲,不宜见面。
不过两人是邻居,大礼又下了,也就没那么多忌讳了。
其实把人请到前厅也是可以的。
只是秦诗婉觉得前厅是杨氏和秦诗语的地盘,她待着不自然,只有地处偏僻的这一座小后院才有家的感觉。
秦诗婉做好了准备,一大早就赶去了侯府。
不巧楚韵承正要出门。
秦诗婉兴冲冲的来,看见他要出门,一时间竟有些束手无策:“三公子,你要出门吗?”
她声音小小的,眼里也蒙了一层水雾,像受了多大委屈一般。
楚韵承手持盲杖,身穿月白长衫,腰上挂了一把扇子和一只小荷包。
小荷包是秦诗婉做的鸳鸯戏水。
扇子上挂着秦诗婉送的羊脂玉无事牌扇坠。
听到秦诗婉的声音,神色极为平静,淡声道:“姑娘有事?”
楚韵承的声音一向冷冷清清的,平时秦诗婉也没觉得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