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动,”他沉声命令她,“赶紧习惯,以后我都抱着你睡。”
她也不知道听没听到,自顾自的挣扎了两下发现挣不脱,只能勉强的蹙着眉,又安稳的睡过去了。
舒清因缓缓转醒,回过神的第一件事是侧头去找旁边的男人。
没人,她意识骤然清醒,坐起身,被子从肩上滑落,但她没空管这些,满脑子都是沈司岸去哪儿了。
“醒了?”
舒清因朝卧室门口看去,早已穿戴整齐的男人正抱胸靠在门边,长腿窄腰,身姿颀长玉立,五官清俊矜贵,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整个人说不出的慵懒随意。
“想再来一回吗?”他朝她走过来,坐在床边,眼神不经意的往下瞥了瞥。
舒清因赶紧用被子裹住自己,牢牢地。
沈司岸笑了,“行了,该看过的都看了,你现在遮着还有必要吗?”
倒也是。
舒清因抓抓头发,“几点了?”
“快十一点了。”
舒清因猛地睁大眼,“我居然睡了这么久?!”
沈司岸唔了声:“你是凌晨才睡过去的,这么晚才醒,挺正常的。”
“……”
她懒得跟他扯,赶紧起床准备洗漱,今天晚上有她的生日宴,她还得赶紧去酒店准备。
还好现在天气凉了,舒清因围上围巾,别人就看不见她脖子上的痕迹了。
沈司岸送她去酒店的时候,看她一个劲儿的鼓捣自己的围巾,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你现在再遮着也没用啊,”他轻飘飘的提醒她,“晚上换了礼服又不能戴围巾。”
言下之意就是,别遮了,反正都会被看到。
舒清因崩溃的啊啊了两声。
但她也不是就没办法了,往脖子上绕了几圈项链,钻石夺目,相当的财大气粗。
晚上宴会的时候,徐茜叶看到她脖子上还戴着自己送的钻石项链,不禁得意的哼了声,“不是说不喜欢这么浮夸的吗?还不是戴上了。”
舒清因也没法解释,摸了摸项链,只好附和徐茜叶的话,夸她眼光真好。
徐茜叶最喜欢听这种恭维话,仰起脖子笑得相当得意。
“说不定我这份礼物将会成为继姑父后你最喜欢的第二件。”徐茜叶满怀自信的说,转而看向她的手臂。
结果舒清因却因为她的眼神下意识的将手别在了背后。
徐茜叶不明所以,“你躲什么?”
这时不远处的张总秘过来叫舒清因,“舒总,轮到您上台说话了。”
“好。”舒清因舒了口气,立马回答。
舒清因接过话筒,提着裙摆走上了台。
她今天格外亮眼,不光是那张漂亮的脸,还有脖子上那堪比打光灯功率的钻石项链。
大屏幕上特写出她的脸。
相较于去年的生日宴,她今天是真正的主角。
徐琳女士站在台下微笑着看她发言,眼中是满满的自豪,耳中时不时听到其他人对她女儿的夸奖。
“令千金这是好事将近啊。”突然有人拿着酒杯过来恭贺。
徐琳女士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哎徐董你就别装糊涂了,我都看到了,”那人用酒杯指了指台上正说着话的舒清因,“令千金今天手上戴了个戒指啊,虽然是戴在右手上的,但那明显是钻石戒指啊,这还不是好事将近?”
徐琳女士正好站在舒清因左侧,顺着那人指的地方看了过去。
舒清因不是左撇子,但她今天是用左手拿的话筒,右手优雅的落在身侧。
徐琳女士知道她的手腕上常年戴着舒博阳送她的那枚手镯,只是今天她的手腕素净,什么都没戴。
反倒是右手中指上,多了一枚戒指。
舒清因的手是典型的小姐手,从不做事,莹白漂亮,任何首饰都能驾驭得住,包括这么高调的戒指。
相当的高调,而且不是普通钻石的大小,发着粉白色的光。
舒清因原本并不想戴,是沈司岸软磨硬泡给她戴上的,他还说这粉色和她的翡翠手镯不搭,非让她取下来。
她不愿意,沈司岸就跟她抱怨,说她爸爸送她的她就天天戴着,他送她的平常戴不了,就今天这么隆重的场合正好可以戴,让手镯委屈一下她还不愿意。
舒清因想想也确实是,所以将手镯暂时取了下来,戴上了戒指。
她知道镜头给特写的时候,会把她拿着麦克风的手也给拍进去,所以舒清因特意换了左手。
只是这一换,反倒惹人注意她的右手。
舒清因说完话正要下台,有个恒浚的高层突然举起手,说有话问她。
“什么?”
“今天既然是舒总的生日,要不干脆喜上加喜再宣布个好消息吧,”那位高层边笑边说,“舒总的右手就别藏了,我们都看到了。”
舒清因还没来得及藏,镜头已经很配合的给了舒清因的右手一个大大的特写。
鹌鹑蛋大小的粉钻被放大切至舒清因身后的屏幕。
宴会厅的惊呼声此起彼伏。
“卧槽!”
“哇!!!!”
“这戒指好大!”
“这戒指他妈的有鸟蛋这么大了吧。”
有眼尖的人认了出来,“那不是之前香港拍卖的那个‘粉红之星’吗?”
“!!!!!!!!!”
所有人满含期待的看着台上的舒总。
舒清因硬着头皮说:“这个戒指没有别的含义,大家别误会。”
还没来得及还话筒,舒清因赶紧逃下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