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雪的话里充满了玩笑的语气，但是在因特古拉听来，却满是威胁的意味，但是对于这种威胁，因特古拉却只是带着些许嘲讽的笑笑道：“你可以试试看。”

没有多余的语气，好像就只是陈述而已，对此冯雪也懒得多说，只是点点头道：“我会的。”

冯雪的话再次让气氛陷入了尴尬，在这数千米的高空之上，唯有螺旋桨转动的声音在耳边徘徊。

又过了几分钟，眼看就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因特古拉忽然冷不丁的开口问道：

“你手套上的圆阵是什么？”

因特古拉想问房间里炼成子弹的圆阵，想问他这些天在伦敦徒步走出的圆阵，但是她都没有问，跟踪、监视，这种事情虽然双方都明白，也都默认了，但是一旦提到明面上，那就是撕破了脸皮，因特古拉不可能承诺今后不再监视，因此，这两个都不能问。

“这个啊，这个叫做炼成阵，总的来说，就像是数学公式一样的东西，是发动炼金术的必要条件，外面的圆代表了能量的循环，而内部的符号则代表了发动炼成反应的类型。”冯雪对于因特古拉的问题并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直接竖起了手，让因特古拉看清楚他手背上的火之炼成阵——

“您应该知道炼金符号吧？正三角形是火（化学里的△【加热】就是来自炼金术的符号），逆三角形是水，正三角加一横是风，逆三角加一横是土。向我手上这个炼成阵，就是由土、风和火组成的，土有压缩的意思，由土和风堆叠成的两个沙漏就意味着压缩气体的含义，而中央的火则代表了燃烧、加热，上面的火焰和下面的沙罗曼蛇则是一种象征，简单来说就是规定了压缩气体的种类和比例的多少，嗯，说了这么多，您能告诉我，这个炼成阵是做什么用的吗？”

“……”因特古拉犹豫了一下，她没有想到自己随口一问之下，冯雪居然讲解的如此清楚，只是依照他的说法，这个“炼成阵”需要压缩特定比例的某种气体，然后点燃，所以，应该是——

“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