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林有财又扭头瞅了闺女一眼,开口道:“庆琳,找刘翠花的事,你问问小秦有没有什么门路。”林庆琳的丈夫在县文化馆工作,认识不少人。
“我回去问问他,至于成不成,那就不好说了,毕竟这事儿不光彩!”
林有财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反而是徐小梅突然冒出来一句:“那要是别人问起,庆国是咋受伤的,我怎么回呀?”
“就说夜里没看清路,不当心自己摔的,被树枝扎进了大腿根!”
一家人商量好对策,就各自回去睡觉,第二天一大早,徐小梅顶着两只水泡眼就去了村口。
“哟,小梅,你这眼睛咋肿成这样?是不是哭儿子哭的呀?”
“对了,我刚看见拖拉机了,庆国咋样了?回来了没?”
“他没伤着要害吧?”
徐小梅强装镇定道:“嗨,你们都胡说八道些啥呀,我家庆国只是夜里没看清路,被树枝扎到了大腿根,别听那些个嘴快的胡咧咧!”
村妇们互相对视一眼,撇了撇嘴,都对她的这个说法心存怀疑。
“你家庆国,去河边上的树林子干啥?”
“对呀!而且还是大半夜,一个人去!”
“可不是嘛!被你们这么一说,倒是怪吓人的。”
撒一个谎,需要用上千个谎言来圆谎,徐小梅一下不知该怎么解释了,只能老脸一板:“反正我儿子好着呢,压根儿就没伤到要害!”说完转身就走。
等人走远了,一位村妇才开口:“这话我可不信,咱家隔壁的黄婶子那可是亲眼瞧见的,她说林庆国裤子上全是血,被抬出来的时候,这小子拼命护着下面,模样别提多吓人了!”
对于村妇们来说,能讲出这么多具体细节,这事八成就是真的,所以相对于徐小梅苍白无力的辩解,她们更愿意相信别人所谓的亲眼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