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娘不是同我们时常在一起的嘛。”
“那也不见她走动啊,都是卫伯母带着皎娘往毗陵去,还只是顺便的,主要还是为了卫家郎君书院进学的事。”
陆风禾劝秦玲儿,“计较这么多做什么,有所求就有所求呗,总没有空手套白狼的道理,外祖母可不是好忽悠的老太太,还有大舅妈跟着呢,宽宽心。”
秦玲儿瞪了陆风禾一眼,“瞧瞧,活菩萨又开始了。”
陆风禾笑笑没说话。
这事说完了,又说到枍哥儿。
“枍哥儿这孩子实在老成,看着哪里像个三四岁的孩子,我看四哥家池哥儿也没枍哥儿这样稳重。”
“你也少逼迫孩子,这几日每天都认认真真地读书写字,哪里像个才上蒙学的孩子,前两日还自己把没写好的字拿出来重写了,这可没人教他。”
陆风禾倒是很欣慰,“没人教他还能这样做不好吗?你这话你倒是说给八哥去听听,既然上学了,不管是在蒙学还是在书院,那就得能吃苦,哥哥们少年时候如何进学的你又不是看不见。”
“若是心疼孩子小小年纪吃不得苦,倒也不是没办法,晚一些上蒙学就是了,但既然开始了,读书这事上就没有心疼孩子的理儿。”
至于性子,陆风禾倒不在乎枍哥儿到底是个老成性子还是跳脱性子,只要四角俱全健康平安就是最大的愿望了。
“你啊,自己读书是个惫懒性子,到了枍哥儿这里倒是不放松了。”
“枍哥儿是男孩儿,这哪能一处比较。”
“孩子嘛,还是得有点孩子的样,枍哥儿本来就是个心思重的孩子,你这样带着孩子回来了,我们虽然不说,但周围人的风言风语总是会传到孩子耳朵里的,之前不就出了海哥儿那个事。”
“枍哥儿这样懂事,心里肯定会多想的,同沉大郎也不要闹得太难看,还是得顾忌这点孩子,在孩子心里爹总是不一样的,就是黄大郎那样不像话,两个孩子走的时候也眼泪鼻涕地要找爹。”
陆风禾头偏向一边,“谁同沉大郎闹了,我们可没闹。”
“非得骂骂咧咧还是打得鸡飞狗跳才叫闹?”秦玲儿问,“你啊,就是个窝里横的主儿,在外人面前当活菩萨,到了自己人跟前倒放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