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发问,各个问的都是关键点,张正浩原就是信口胡诌,此时又但又害怕的,哪里能答上这么许多来,只结结巴巴的说不上半句话。
看张正浩如此,巡视官也知晓了其中缘由,只冷哼一声,“混账东西,自己答不上来题目,见旁人在那里奋笔疾书,便想着栽赃陷害,哪怕不要自己的前程,也要拉了旁人下水?”
“心肠竟是歹毒到这各田地,亏你还是个考中秀才的读书人,这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头,仁义道德都忘到脑后了,也幸得你这种人愚笨无比,否则的话,哪怕中举为官,终究也是个祸害!”
“将此人拉下去,先杖责七十!稍后我会向上封禀告,一定要将其流放二十年,抹了他秀才的名头,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厉害!”
“是!”
已有人将此时战战兢兢,脸色苍白,悔不该当初的张正浩拉了下去。
为了防止他大喊大叫扰了旁的考生,又用破布将其嘴堵住,直接拖拽着出了贡院,到别的院子里头行刑去了。
虽然已是尽力不将此事闹大,不去打扰旁的考生考试,但就近的几个学生,也是看到了事情的原委始末,心中也是感慨不已。
这世间竟是有如此歹毒之人,自己秋闱无望,也不让旁人好过,当真可恶至极!
且他的目标虽说眼下是一个人,谁又知道会不会无差别攻击,要将他们附近的人全都干掉呢。
单是想一想就觉得后怕的很!
幸好巡视官明察秋毫,看的分明,又将人及时处置,这才没有让那奸佞小人得逞。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这件事原本事关张正浩斜对面的那个年轻秀才,可他现在,倒像是个没事儿人一般,只在那专心答题?
此时的宋景韫刚刚写完了一张答题纸,正要换纸时,这才察觉到附近的人都在看自己。
或惊诧,或叹息,或感慨的。
宋景韫歪了歪头。
这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但是好像刚刚没听着什么动静啊。
说起来,斜对面的那个号舍怎么空了,他记得先前是有人的。
难不成突然身体不适,考不成了,所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