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能保护娘子,护着家人,震慑那些宵小,就算是不能饱口腹之欲,也算是值了。
旁人听到这宋景韫说自己运气不好时,只当他是个开玩笑,并不离去,反而是跟宋景韫打起哈哈,聊起旁的天来。
越发比方才众星拱月了。
阮高飞看的心中有气,尤其在看到自己的好友杨安宁也围着宋景韫时,越发气不打一处来,只跺了跺脚,登登下了茶楼。
杨安宁跟宋景韫说完了话,瞅了一圈不见阮高飞的身影,便急忙下去找寻。
待看到气呼呼已是走到街上的阮高飞时,快步追了上去,“阮兄这是做什么去?”
“旁人拎不清事也就罢了,怎么连杨兄你也是这般?”阮高飞忿忿不平,“那些个人,亏还是个读书人,竟是将这希望放到气运上头,而不是去勤学苦读,当真可笑!”
“阮兄这便看不明白了?”杨安宁呵呵一笑,“自古文人相轻,纵观这些个来秋闱的考生,各个自诩苦读数载,又自认学富五车,即便秋闱不中,也绝对不是自己才学不好,断然是运气不好的缘故。”
“所以这会子众人一听到那宋景韫云起极佳时,自然也就愿意去攀附一二,试图能沾一沾气运,这次秋闱时也能得上一个好名次。”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宋景韫也是有些意思,若是旁人的话,运气倘若真的好,必定会藏着掖着不说,可他却堂而皇之地说了出来……”
“若是要我说,这宋景韫,弄不好是个人物呢。”
因为知道文人相轻,秋闱不中只怪是气运的缘故,所以故意说自己运气好,为的是树威望,引旁人追捧?
阮高飞登时明白了这个道理,牙咬的越发咯嘣咯嘣响,“好缜密的心思!”
好深的城府!
这种德行的人,若是往后当真中举,出仕为官的话,当真不知道要将官场搅合的如何混乱不堪!
阮高飞站在街上往茶楼上看,目光如炬,恨不得要将人群之中的宋景韫狠狠地剜上好几眼为好。
末了又斜眼看了杨安宁一眼,“你既然看透了这一层,刚刚为何也要凑到宋景韫跟前去?”
杨安宁,“……”
摸了摸鼻子,杨安宁嘿嘿笑了笑,“方才众人皆去,我若是不去的话,未免显得有些另类,所以……”
其实也是想着去看一看,能不能沾上些许运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