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安眯了眼睛,“你又为何要说偷东西之人是宋景韫呢。”
“自然是因为学生看的清清楚楚,那人正是宋景韫!且附近许多人家中皆是丢了东西,偏生这宋景韫家中不曾丢,大人不觉得蹊跷?”
张耀生道,“若是旁人偷窃,这东西不放在旁处,偏生只放在了宋景韫家中?自然了,大人也会说,兴许是有人污蔑,但为何那人不污蔑旁人,为何污蔑宋景韫?”
“仔细想想,这其中可谓蹊跷颇多,但宋景韫若是贼人,那便解释得通了。”
“的确是解释得通了。”张耀生点了头,抬了抬手,“把人带走!”
衙差们得了吩咐,回应了一声“是”后,便将已经捆成粽子的张耀生连拖带拽的往外撵。
张耀生先是一愣,接着喊了起来,“大人,学生冤枉,偷东西的乃是宋景韫!”
“住嘴吧你!”旁边有衙差实在听不下去,伸手给了张耀生一巴掌,更是喝了一声。
“我为何要住嘴?我说的都是实话!”张耀生反驳。
“蠢笨成这个模样,当真不知道怎么考上的秀才!”
“可不是嘛,还只当自己聪明的很呢。”
“这脑子里头怕不是装的浆湖?”
“保不齐,说不准是读书读傻了……”
他蠢笨?
他哪里蠢笨了?
纵使他资质平庸,平日里读书不如旁人颇为有天赋,但他好歹也是读书人,是秀才公,不知道比这些身份低微的衙役们聪明上多少!
他们竟然嘲笑他愚笨!
可恶至极!
张耀生气得牙咬的咯嘣咯嘣响,“你们才是蠢笨之人,只怕你们连四书五经都不曾看过,连春秋左转都不知为何物,还敢说我是蠢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