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忿忿道,“看那兔子肥的哦,配上些菜蔬来炖,能炖一大锅,咱们一家子能吃两天呢,他倒好,转手就送给三房去了。”
“那野鸡,那鸡蛋……”
张氏越说越心疼,这话都有些说不下去了。
偏生她生气归生气的,却也不能多说江春河两句。
毕竟江春河现在手气好,只要他能进山,每次都是满载而归,换了不少的银子,贴补了许多家用。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的缘故,江春河这腰杆子越发硬,说话也越发有底气,若是话说的多,说的重了些的话,他便会甩脸子,甚至不肯进山打猎。
先前因为江春石受伤加上生病的缘故,家中花了不少的银钱,现在日子过得紧巴巴,除了从地里头能刨些食儿以外,便全指望着江春河打猎赚钱。
而且,自江春石失踪不见了之后,家中只有这江春河这一个儿子,若真是闹起了矛盾,家中日子也将过得没有丝毫消停的时候。
所以,张氏这些气只能憋闷在肚子里头,跟江有财这里发一法牢骚。
而此时的江有财,低着头,闷不吭声的。
张氏口沫横飞地唠叨了许久,见江有财一声不吭,越发来了气,“你到是说句话啊。”
“我寻思着……”
江有财顿了顿,“春河跟三房走的近,也挺好的。”
好?
哪里好了!
从前跟三房争高低也就不说了,三房也是自私自利的很,为了不将家业给了他们二房,连招上门女婿的事儿都办的出来,实在是可恶的很。
现在三房得了势,对这个好,对那个好,也不见得对他们家好,摆明了是要当着全村人的面,将他们二房的脸面扔在地上踩。
这会儿江春河去巴结三房,那不是坐实了三房的厉害之处,他们二房也越发丢人?
张氏可咽不下这口气。
但张氏素日里有些怕江有财,这会儿也不敢过于反驳,只不满地问,“哪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