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今儿个我是不是做错了?”路上,宋景韫有些担忧。
“这件事呢,错主要在杨夫子,他顾及颜面,不肯承认自己的读错了书,只想蒙混过去,这是大大不妥,不给你们讲解释义,只让你们死记硬背,也是他教学方法不对。”
江米夏解释,“学生来这里启蒙读书,是花了束脩的,是来学东西的,不是让他这般糊弄了事的,你作为付费读书的学生,对夫子提出要求,这一点名正言顺。”
“杨夫子才疏学浅,自己能力欠佳,却又死爱面子,不肯承认,又只想拿夫子的身份来压人,论学问和品德来说,他都不是一个好夫子。”
宋景韫点了点头,也略松了口气。
“不过,今天的事儿,你也有做的不妥之处。”江米夏道,“夫子惩罚,倘若当真是有理有据,你受着也没什么,今日那杨夫子明显也是有些胡搅蛮缠,你竟然也不知道躲,这是其一。”
“其二呢,这人都是有些好脸面的,你当众指出旁人的不足,即便对方真觉得自己错了,但身为夫子,当着那么多学生的面,也不好承认自己的失误,只会咬牙争辩,若是你还坚持,他便会恼羞成怒,将所有的火气都撒到你一个人的头上。”
“虽说这人虚心认错是美德,更是身为一个夫子师德的体现,但太多的人是不会认的,你这般做反倒是给自己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倘若当真心有疑惑,也需换个说辞,譬如说,你刚刚没有记住,希望夫子再读一遍,看夫子跟哪个读的一样,便知晓哪个是对的,倘若三次都不一样,那只能说明这个夫子学问有限,那咱们换个学堂就是。”
“释意讲解这件事也是雷同,若是夫子课堂上并不想给你讲,可以私下请教,倘若依旧不肯讲解,还是那个说法,他不是一个好夫子,咱们换一个学堂,寻个好夫子也就是了。”
宋景韫听完江米夏的话,想了一会儿,“我明白了。”
接着又挠了挠头,“娘子既是觉得我也有错,方才为何还要跟那夫子着那么大的急?”
江米夏,“……”
她护短不行吗?
而且,乖巧听话的小赘婿都被打成那样了,能不着急吗?
见自家娘子冲自己翻了个白眼,宋景韫嘿嘿笑了笑,“是我多嘴了,娘子自然是心疼我的。”
知道就好!
“这几日便先在家歇一歇吧,把手给好好养养,我跟爹也再商量商量,到处问一问,看看哪里还有合适的学堂。”江米夏道。
断然不能再图近图方便。
夫子的品行和能力,对于一个学生而言影响实在是大,需得好好斟酌一番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