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荀元柏只想从江家村的瓷窑里烧上几个。
一是因为这种民窑里头烧出来的东西,样子上还是要平平无奇,不容易惹人注目。
二是这瓷窑,是江家村的瓷窑,是小郎君经常光顾的瓷窑,是小郎君家跟别人合伙建的瓷窑。
这可是个有福气的瓷窑呢,所以用这个瓷窑烧出来的东西是最合适的!
眼看这堂堂天师也不嫌弃自家瓷窑里头烧的东西粗陋,朱永武这里也是兴致勃勃,询问荀元柏想要什么样子的,只按着他描述的,做了个胚体样子让荀元柏来瞧。
“这天儿怕是要下雨了吧。”宋景韫帮着在那和黏土,拿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已是秋日,天儿论说已经凉快起来,可因为今天天气实在是闷,闷的人一阵一阵出汗。
“昨儿个就阴了半天,今儿一大早就阴,估摸着要下雨了。”江米夏瞧着天上厚厚的云层,放下手中的水桶,“我先回家去拿两把伞过来。”
待会儿若是下大了,就回不了家了。
江米夏话音落地,还没走上两步,便瞧见一行衙差打扮的人进了瓷窑的外院。
“几位差爷有事儿?”江米夏询问。
为首的人上下打量了江米夏一番,抬了抬手,“抓起来!”
身边的衙差拿了枷锁便朝江米夏走来。
“你们为啥抓我娘子?”宋景韫急忙扑过来拦。
江家村问询赶来的村民也跟着拦,“就是,衙差为什么随便抓人?”
江米夏也眯了眯眼睛,“国有国法,这衙门抓人也得依法行事,不知民妇犯了何事,衙门要抓我回去?”
“犯了何事?你自己不知道?”柴发从衙差的身后挤到了前面,冲着江米夏叫嚷起来,“贱蹄子,给脸不要脸的小娼妇!”
“昨儿个你乖乖签了字据,也就一切无事,偏生这心大又贪,还喊了村民把我们打一顿,以为自己了不起了?今儿个就让你们知道,啥叫自寻死路!”
“还有你们!”柴发扫视了一圈赶过来的越来越多的江家村村民,尤其是看到江正信时,顿时叉了腰,“瞎了你们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