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发自称自己是县城中柴记铺子的管事,来这里想跟瓷窑谈一谈生意,不过谈生意前,想要看一看瓷窑的状况。
谈生意嘛,考察场地和生产状况是十分寻常的事情。
且这柴发一身的段子面衣裳,连脚上的鞋子都是靴子,身后跟着的十多个个小厮模样的人,皆是一色的青衣细布,穿着颇为规矩。
看这个阵仗极大的模样,朱永武觉得这大概是一笔大生意。
朱永武怕自己木讷不会谈生意,还特地叫了江米夏一块过来。
江米夏和朱永武领着柴发等人再瓷窑逛了一圈,最后在瓷窑的外院落座。
江春雨急忙端上了几杯茶水。
“这茶叶不赖。”柴发尝了一口,顺口把不小心钻进口中的茶叶片吐在自己脚底下。
这个动作略显粗俗,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江米夏总觉得,自这柴发到了瓷窑之后,说话也好,行动举止也罢,都显得没那么友善。
江米夏没搭柴发的话,只是问了一句,“不知道柴记想着订多少货,都要什么样的货,什么时候要?”
“不急。”
大约是刚刚那片茶叶没有啐出来,柴发伸手扣了扣牙缝,幽幽地看着江米夏,“这瓷窑的事儿,你一个妇人,说了能算吗?”
态度倨傲,眼神和神态中,透着浓浓的不屑。
江米夏心中不喜,甚至不想跟此人做生意,但既是对方上门来,倒也没有撵出去的道理,只能是静观其变,寻个由头黄了这个生意就是。
江米夏微微笑了笑,“这瓷窑是我家与这朱师傅一块建的,于生意上头,由我家说了算,家中虽有爹娘,可爹娘年迈,许多事情皆是我在打理。”
意思就是,瓷窑的事儿,她可以做主。
柴正这会儿抠完了牙,喝了一口茶水来漱口,接着又吐在脚下的地上。
最近天气干燥,茶水落地,很快被土吸了个干净,只留下一片淡淡的印记。
“这么大一个瓷窑,当家的竟然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也怪不得这瓷窑做的不够大,不够赚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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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大约在晚上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