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也都消消气,教训一两下也就是了,别弄出好歹来,反而显得咱们没了理。”江正信道,“把这个人先给捆了起来,等明天了送到县衙去。”
“是,让县太爷好好罚了他!”
“这种人,打残也就打残了,打残也是他活该!”
“心肠这么黑,连活着都不配,残了也是便宜了他了!”
“今天晚上就这么绑着他,不让他吃喝拉撒,明天就这么带去县城……”
大夏天的,不给吃倒也没事儿,可不让喝水的话,这般过去一晚上怕是有些扛不住,若是再不让去上茅房。
咳咳……
没事,他们江家村的人都不嫌弃这么送他去县衙,他凭啥还挑三拣四的?
江正信让几个年轻力壮的后生,把这魏万顺给捆到祠堂里头,两三个人轮流看守着,等到天一亮,便往县衙送。
而即将被送走的魏万顺,这会儿目眦尽裂,若不是嘴巴被堵上,这会儿恨不得张嘴咬江米夏和宋景韫一通。
这两个混账玩意儿,坑了他那么多东西,搅和了他好端端的关扑生意,还害得他被带到衙门去,打了三十大板,养了许久才把身子给养好。
可即便是能把身子养好,这生意却是回不来了。
县城本就只有那么大,这人又都是爱传话,爱听话的,于是这一传十,十传百的,许多人便也就知道他这关扑生意捣鬼。
魏万顺想过乔装打扮,换个模样再去做生意。
可这人大都是以讹传讹,且也容易相信这不曾发生,但又是坏事的事,所以县城里的许多人不是不跟他做生意,而是压根就不再相信关扑,生意根本做不下去。
魏万顺无奈,只能去镇上,甚至走街串巷,去村子里头碰碰运气。
不曾想,这镇上也好,村中的人也罢,各个都是野蛮的泥腿子,自私自利,看着好东西眼睛都直了,扑中东西到是不说什么,可没扑中时却是耍起了无赖,说什么也不肯……
以至于他不但做赔了生意,还被村中的人狠狠教训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