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柱子每天都来看孙二狗,眼瞅着他肉眼可见的比从前胖了一些,引得他只咂嘴,“这作坊的伙食会不会太好了些,要不我也去夏姐姐跟前再哭一场,也让夏姐姐让我来作坊做活咋样?”
“得了吧你。”孙二狗伸手给了孙柱子一个爆栗子。
孙柱子家境不错,又是家里头唯一一个独苗,家里头断然不会让他来江家村的作坊做活的。
孙二狗也知道孙柱子刚才说的话不过就是开玩笑而已。
孙柱子嘿嘿笑了笑,却也问孙二狗,“你来作坊这么多天,用不用回去一趟,跟叔和婶子说一声?”
“没啥说的,这几个村子里头也没什么秘密,估摸着我爹娘也都知道了,这会儿估计正高兴呢。”孙二狗撇了撇嘴。
不用在家里头吃白食,肯定觉得省了很大一笔钱,沾了极大的便宜呢。
孙柱子也知道孙二狗家里头的情况,也不多说,只跟孙二狗聊起了旁的事儿,一直到天都擦黑了,才往孙家庄走。
吃罢晚饭,孙二狗收拾了一番,去作坊里头。
巡视一圈,确认作坊这里没什么问题,又把作坊的院子门还有各个屋的门都锁好,孙二狗这才放心回屋睡觉。
月明星稀,晚上夏虫高高低低地吟唱,鸟雀也是扑棱棱地飞来飞去。
孙二狗迷迷湖湖地起了床。
天气热,下午跟孙柱子说话说得时间有些长,晚饭时吃的是炸酱面。
刘伯娘热络,酱给他盛的不少,特也是接连吃了两碗,到临睡觉时不免有些口渴,咕冬咕冬喝了一大壶的凉白开水。
以至于这会儿他肚子实在难受,不得不起夜。
睡得正熟,被尿憋醒,孙二狗这会儿也是有些无奈,也不点灯,只就着朦胧的月光,出了门去墙角处的茅房。
刚进了茅房,孙二狗便听到了隐隐约约地窸窸窣窣的声响。
接着,隐约看着个人影儿,从墙头那落了下来。
有贼?
孙二狗顿时清醒了个彻底,也顾不得撒尿的事儿,只蹑手蹑脚地出了茅房,去瞧个真切。
那黑影在院子里鬼鬼祟祟,看来回看了一圈后,往最大的那个库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