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头有些想不明白。
甚至觉得江有成和江米夏是不是故意针对他。
因为他在早些年,江米夏还傻着的时候,笑话过她?
可那个时候他年岁也不大嘛,有小孩儿起哄,他也就跟着笑了两声,但也没有去捉弄江米夏的,至于记仇记成这个样子?
江大头越想心里头越烦,在拉着地里头割下来的棒子杆儿回家走,路过江米夏家里时,狠狠地剜了一眼。
眼神中,满都是幽怨。
江春河刚好路过这里,也是停下来,同样剜了江米夏家一眼。
他已经许久不曾猎到东西了,被江有财给骂了好几次无用,最后也只能跟着家里头人,去地里头做活。
这会儿正是秋收接近末尾的时候,棒子掰到家里头,已经辫成了辫子挂在架子上晾晒,地里头的棒子杆儿,需要拉一部分回来,预备着秋冬日里头当柴火烧。
剩下那部分,则是要用铡刀切成碎碎的碎末,混着泥土糊一个大方块出来,让棒子杆儿在里头沤成肥,等着种麦子前再撒回地里头去。
这些活,大部分也都落在了江春河的头上。
江春河不乐意,也气得很。
都怪江米夏和宋景韫这两个王八羔子,要不是他们两个人揍了他一顿,坏了他的气运,他怎么会一个活物都猎不着?
江春河越想越生气,一双眼睛也是几乎要喷出火来,更是冲着江米夏家啐了一口。
但这些举动,并不足以让他消火。
在看到一旁的江大头时,江春河眼珠子骨碌转了一圈,“大头哥,忙着那?”
“嗯。”江大头哼了一声。
江春河抢过旁人家的猎物,他看不上江春河。
“哎,说起来我也是替大头哥叫屈的很,我这三叔家里头雇人做活,都说了要力气大能做活的,可大头哥力气又大又能做活,人还踏实,三叔却不要,这不是欺负大头哥吗?”
江春河满脸忿忿地喝了一通,接着又出言安慰,“不过大头哥也别多想,我三叔就这个德行,你看他平时做的事儿,对我们二房也是成天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不是个劲儿,不知道的,还只当他们家在我们家跟前受了多大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