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山里头的花花草草就挺多的,等回头再进山猎兔子的时候,挖些回来种到家里头,看着应该也开心啊。
江麦花因为看着月季花咯咯笑。
宋景韫因为惦记着山里的花花草草嘿嘿笑。
被冷落的老者,“……”
大热的天儿,这心里头竟是有些凉飕飕的。
哎,年轻人啊。
老者捋了一把冉冉长须,微微佝偻着背,缓步往寺庙的后院走去。
后院是僧人们的禅房,外人不能入内。
但老者却顺利的进了后院,径直进了住持的禅房,大剌剌第坐在了主持慧智大师的面前,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来喝。
“阿弥陀佛。”慧智大师双手合十,“这茶水水声急躁,想来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吧,老衲到是好奇,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你烦恼。”
“老秃驴,猜的到是挺准。”
老者把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杯子“噔”地一声放回了桌子上,接着愤愤然,“老夫行走在世上数十载,素来都是旁人求着老夫为其相面卜卦,今日碰到一人,老夫想要为其卜卦,他倒不肯,当真气死个人。”
“哦?”慧智大师睁开双眼,一双眸子透了光,“能让你荀元柏主动卜卦的,老衲到是好奇,究竟是何人物。”
“阿弥陀佛,想不到我等小寺,也有这样的贵客光临,倒不曾听僧人说寺中与平时有何不同。”
荀元柏没好气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不过就是一个眉清目秀小郎君,若是论容貌气度,也不过是中人偏上。”
“只是他身上却带着浓重的祥瑞之气,是老夫从未见过的,原本想替其卜上一卦,瞧一瞧究竟是怎样命格之人,结果人小郎君却并不情愿,老夫也只好作罢。”
“阿弥陀佛,既然身带祥瑞之气……”
慧智大师顿了一顿,道,“想来也是有菩萨保佑,自知要远离你这般的天煞孤星。”
“老秃驴,说什么呢。”荀元柏吹胡子瞪眼起来,“信不信我烧了你这禅房?”
“阿弥陀佛,依老衲之见,你还是想一想你此时的困境为好。”慧智大师再次双手合十,闭上了双眼。
如抽干了浑身力气一般,荀元柏瘫坐在蒲团上。
是啊,此时的困境。
荀元柏拧起了眉头,握紧了怀中的卜卦所用的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