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牧拿脑袋蹭谭柚手臂,“我好喜欢吃糖,可现在又不能吃。”
他昂脸问谭柚,“我是不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我连为孩子戒糖都做不到。”
谭柚伸手抚他脸,柔声说,“司牧,你首先得是你自己,才能是孩子的父亲。你该想的是怎么满足自己,而不是为了孩子放弃自己的嗜好。”
“糖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戒掉的,你若是想吃,每次回来我陪你吃。只要不过量吃糖,有个度就行。”
司牧昂脸看谭柚,脸蛋在她掌心里蹭了蹭。他敢说,整个大司,唯有谭柚会让他先紧着自己再去想别人,哪怕是亲生骨肉。
司牧眼睛有些热,扁着嘴说,“你这话好甜,比糖还要甜。”
他揉着自己心窝,闷闷地哼,“都甜到了这里。”
甜的发热,甜的发酸。
谭柚笑着低头吻他唇瓣,“甜吗?”
司牧砸吧嘴,嘿笑,“甜。”
谭柚便多吻了他一会儿。
司牧揽着谭柚的脖子,“阿柚,我会听御医跟你的话,因为我想好好活着,顺利生产。”
他说,“我想跟你白头到老。”
谭柚坐在床上,手撑着身后床板,亲吻司牧额头,声音一如既往地不疾不徐让人心安,“别担心,有我跟御医在呢。”
司牧是有些焦虑,因为双生子会比较难生,他一焦虑不高兴就吃糖缓解一下,可所有人都盯着他戒糖,以至于司牧感觉到很难受。
他好像一下子从最重要的人变成第二重要的人。
第一重要的成了他的肚子。
直到谭柚回来,司牧整个人才慢慢放松下来。他还是谭柚心里最尖尖的人,谁都替代不了。
他不需要为了孩子委屈自己,他依旧是很重要的人,他的需求谭柚看得到,并会满足他,而不是让他为了谁谁谁先忍着。
司牧想要的不是糖,而是这份独一无二的偏爱。
是被人捧在手心上优先考虑的偏爱。
司牧磨蹭着谭柚的脖子,问她今日太学院里有没有比较好玩的事情。
谭柚想了想,“熊思婕的占卜越来越灵,说今日太学院饭堂吃排骨,果然吃了排骨。”
司牧笑,“她那不是占卜灵,是鼻子灵。”
不过熊思婕在这方面确实有天赋。
谭柚揽着司牧,两人头挨着头,“阿姐今日收到柳公子的信,估计明日会请我喝酒。”
谭橙社交不多,平时没事时会来太学院里看看谭柚,然后顺便跟学生们讲一节课再走。
两姐妹见面,偶尔会喝一杯。有时候在太学院,有时候在谭府,有时候两个人,有时候加老太太三个人,偶尔苏虞她们也会去。
司牧一听说喝酒,眼睛亮起来,凤眼巴巴看着她。
谭柚有些无奈,“殿下若是想听情话,臣不喝酒也可以说。”
“不要,我要听你喝完酒再说。”
谭柚微顿,“酒后吐真言?”
司牧笑,“不是,是酒后说的言语更炙热一些。”
他嘿嘿道“烫耳朵。”
谭柚,“……”
这次之后,沈御医再来请脉的时候,发现司牧气色比之前更好了,笑着说,“殿下戒糖成功了?”
司牧摇头,“也不算。”
他偶尔会从谭柚嘴里品到甜味,所以不算戒糖成功。
沈御医纳闷,“那您是作息更好了?”
司牧笑,“也不是。”
他道“是更开心了”
他对孩子不再焦虑跟排斥,慢慢开始接受,所以整个人的状态特别好。
也是这份好心态,以及健康的饮食跟运动,司牧生产时并没遭什么罪,前后两个时辰,便生出一对龙凤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