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 第六章

“哦哦…”

就在陈知意以为这个话题可以结束的时候,听到池泽又非常懒懒散散的开口,口气颇为理直气壮。“反正你只是玩玩而已,那你把知意给我。”

【45】

突然cue到的陈知意心都跳到嗓子眼。

而池泽还在说话,“反正你有那么多个…你再另外找不就好了…而且…”而且你对知意也不好。

“砰!!”

池万立气得大力拍了下桌子,他喘着气半天没缓过来,旁边的陈知意一下一下给他顺着气,一句话没说,就好像是听不到他们之间门的争执一样。

顺了会气的池万立缓过来了,他的目光在两个人直接来回打量,不久之前他还告诉自己儿子要离陈知意远一点,没想到转头他直接开口了。

少年人藏不住情绪,不服气写在脸上。

最后不光是陈知意,不远处的几个雇佣说话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动静大一点惹主家心情不好。

池泽一句一个雷,仿佛每个字都在给他爹找不痛快,隐隐还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酸味儿。

其实在几天之前,池泽面对陈知意说话时已经不那么句句带刺了,陈知意心里还想着,想着池泽终于学会好好说话了。

这才过去多久啊。

之前池泽和陈知意说话同样带那么一点刺,但起码动作上截然相反的,这会儿他和池万立说话,完全就是怎么刺耳怎么来。

“还能什么态度,就这个态度呗。”

“还说我,也不看看你自己做的事。”

“池万立,你要是真这么有心关心我,早干嘛去了。现在来和我演什么父慈子孝,给谁看啊?!”

最后的结局自然是不欢而散的。

经过这么一遭,连餐桌的药也已经凉了,自然也是不能喝,更况且也已经过了吃药的时辰。

陈知意便打算重新去煎一份,也为了暂时离开池万立,他被他自己的亲儿子气得够呛,这会儿肯定心情不好,他不想被迁怒。

“知意。”池万立却突然按住他的手,拉住他要走的步伐。“陪我待一会儿。”

从他声音里,听出一种深深的疲惫。

“刚才让你看笑话了。”

【46】

池万立似乎是把池泽刚才那番话当成他的故意气自己的气话,觉得是自己之前的规劝让池泽有了逆反心理,一点也没有想过他可能说的就是真心话。

“嗯,没什么。”

之前因为大部分通过池泽视角的关系,而池泽对他亲爹又有非常深的偏见,再加上池万立最后的一些操作,让他对他有一定的先入为主。

无论是陈知意的剧情上还是池泽的剧情里都没有提及的一点,就是池万立每个月会另外给他转一笔钱相当于包.养费,也不能算是什么都没给。

只是可能不太符合陈知意想要的数目罢了。真正和池万立接触以后才发现他其实…不好不坏,也就是一个精明的商人罢了。

本质上除了一点特殊的审美癖好外。也不是没有可圈可点的地方的。比如他居然发现他很博学,有时候看待问题的角度也非常锐利。

因为保养得当好像也没有多么的显老。

身体一直都好不了的原因,除了因为陈知意一直有偷偷摸摸给他下一些慢性毒素以外,还有因为他自己年轻的时候刚开始创业打拼昼夜不分落下的一些毛病。

“小泽他年纪还小,不懂事。”池万立的视线打量着陈知意,仿佛陷入了什么久远的回忆,“不过他说喜欢你,我倒是能够理解…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也是被你一眼吸引…”

怎么听,他都仿佛在和陈知意谈心一般。

但细细品又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话里话外都是在敲打陈知意,让他不要打池泽的主意。

他想表达的意思是,哪怕池泽对他多看了两眼,也仅仅只是孩子还小,没见过太多世面,才容易被外在的皮囊所吸引,他不会是真的喜欢他的。

“嗯…”

这个年轻的时候,无比精明的商人哪怕现在已经处于半退休状态,也并没有完全的不管公司的事情。一些公司是由他的看好的某个副手在打理。

记得在遗嘱里…公司也是留给池泽的。

那个副手也是他给池泽培养的助理。

池万立对他自己唯一的亲儿子是真的好。

还一门心思的为他以后各种铺路,可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他是为池泽想得如此周到,可池泽转头就对陈知意说要把全部遗产给他。

对于他这样的反应,池万立似乎还有些惊讶,“你今天和往常有点不一样了。”

那次通话刚刚结束,陈知意路过楼梯口被一双手一拽就拉进了角落,他都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对方的呼吸喷洒在陈知意脸上。

“你们到底在聊什么啊,怎么聊了那么久…”

是池泽。

【47】

而那时候甚至一个上午都还没过去,在短短三个小时里发生了一个又一个事情,陈知意只觉得仿佛时间门都过得特别慢,特别慢。

池泽在陈知意脖颈蹭啊蹭,酸溜溜的。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啊…”

“……”

他们正在一个死角的位置。

本来旋转楼梯下的这个地方就是用来放置一些杂物的,其他人也不怎么看得到。但是听着不远处就是一些雇佣来来回回走路的声音。

更重要的是,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他名义上的男人,而这个男人的儿子又这样亲昵抱着他。莫名其妙像某种不道德场面的即视感越来越重了。

哪怕知道是假的,但是陈知意还是觉得脸上烧得慌,“你…先松开。”

“不,就不。”年轻的男声岔岔不平,“他有什么好的…又老又丑,我不比他长的好看多了吗?”

陈知意拿余光处瞥了他一眼,给他泼冷水。

“他是你亲爸,你老以后大概率和他差不多。”

池泽一听这话明显不乐意了。

他拿牙齿轻轻咬住陈知意的耳垂,并没有太用力的咬,只是像磨牙那样轻轻磨着,或者说含着。

可即便只是这样微小的动作,但由于耳垂本身就有比较丰富的神经的缘故,陈知意也还是忍不住颤栗,脖颈上那一块的皮肤汗毛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