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暮把药碗递给了空,呵呵一笑:“是我害的?男子汉大丈夫,说错了话给人道歉的道理都不懂,还要女孩子给你说和?”
“是老夫失言,行了吧?”鲁妙子拂袖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许暮歪了歪头,轻笑:“我那师姐是什么眼神?”
碧秀心:“话也不能这么说,祝玉妍在情浓之际要杀鲁先生,鲁先生有怨气也情有可原。”
“有怨气?有怨气好好练武找祝玉妍报仇啊,明面上不敢,背地里倒是敢一口一个妖妇、妖女。”
了空喝完了药,空碗放在床沿上。
许暮拿碗就走。
鲁妙子不值得她想太多。
药碗被路过的侍女客气而不容拒绝地收走了。
许暮独自一人离开随国公府,前往郊外。
好些天没有练武,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来到几日前的山丘上,拔剑,使了一套太极剑。
这个药再喝上几天,辅以碧秀心的针灸,了空的情况就稳定下来了,接下来靠他自己的内力足以驱毒。
她可以去做自己的事。
首先是更改方向,之前她想先收集天魔策,再整合魔门,当上圣君,现在这个顺序要反过来了,她不能让杨坚之事重演。
如果有外族入侵,那她会大胆地改变这一切,付出生命在所不惜,如果没有,她又会谨慎起来,更希望历史的一切按部就班。
越想思路越清晰,许暮收剑归鞘,不理暗处偷看的家伙,恨不得立刻找祝玉妍切磋剑法。
“哎!小友慢走。”
那是个峨冠博带的中年男人——那张脸很符合年龄,但人一眼看过去,看到的绝对不是脸,而是他坦率真诚的双眼。
“宁……道长?”
宁道奇摆摆手:“你我同在宗师境界,不必客气,叫我前辈就好了。”
许暮:“好的,宁道长。”
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宁道奇一点没有偷看她练剑的自觉,说见她练剑时心有旁骛,不知道有什么放不下。
许暮摇头:“只是反思了一下最近的错误,以后不会再犯。”
“小友是说随国公?那不是你的过错。”
“我可没有看不开。”
两人并肩下山。
宁道奇问:“小友回答我一个问题吧,你为什么要救随国公?”
许暮:“是碧秀心托你问的?”
宁道奇直言是,“我也很想知道,你难道不知道那种时候救随国公有多大的风险吗?”
“知道,但是知道也要去做。用道家的说法,天之道,损有余以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任何人坐上那个位子,对百姓都是一种剥削,既然如此,不如选个能致太平的。”
哪怕只有短短的二十三年。
宁道奇笑眯眯地说:“其实我不喜欢规矩的老子,更信奉庄周之言。”
许暮:“……”
“小友,你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哦?是谁?”许暮随口问。
“总有一天,你们会遇见。”宁道奇卖了个关子。
“……”
谜语人滚出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