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亚男脸上浮现出愧疚之情,“我知道了,劳你告知,我会寄信回去。”
原随云微笑:“那就好,我先走一步。”
“请便。”
看着他们离开,高亚男出了一口气,再次试图将花环摘下来。
“不许摘。”
高亚男无奈道:“我二十四岁,不是四岁,戴着这种小孩子的东西招摇过市,别人会怎么看我?”
尤其是碰到熟人,更是难为情。
源非朝道:“即便你四十岁,想戴还是可以戴,人活着又不是活在别人的目光中,何必那么在意他们?”
“……”
这份心宽也像极了小师妹。
高亚男想起那三颗珍珠,叹息。
当务之急还是要写信寄回去。
原随云打发走了粘他的金灵芝,走进书房,冷声问:“出了什么事?”
他看不到,但是可以听到丁槐一踏入欧阳府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丁槐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而他看不到。
“公子,欧阳府上有一少年很像许姑娘。”当时人多,他不能开口,一直憋到现在。
“她在?”原随云喃喃一句,声音很轻,像是清晨山间的岚气。
短短两个字,听得丁槐忐忑起来,他知道公子虽然面上不说,实际上很在意自己的眼睛无法视物,要是公子没有失明,一早就看到了,不用他说。
思及此,他态度更加谨慎:“其实那不一定是许姑娘,长得比许姑娘高一个头,而且只是眉眼相像,轮廓要……”
原随云冷声打断:“你仔仔细细说与我听。”
“是。”
丁槐说起那少年跟在高亚男身边,跟她交谈,揪名贵的牡丹给高亚男编花环,态度亲昵,至于人家说了些什么,他跟在公子身边,实在听不到,倒是读出来了几句唇语,可以复述给公子听。
“所以我出面帮金灵芝买牡丹花,欧阳府门前问候高亚男的时候,她都在?”
原随云的声音很轻,丁槐听了却是头皮一麻,赶紧请罪,要是他早早把许姑娘在园中的可能性告知公子,可能、可能……
“你去查。”
丁槐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关上房门,暗暗祈祷许姑娘有个孪生哥哥流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