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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眼底有些微的发红。

只有在沈余身边,他才能安然的睡一晚,而不是梦中全都是铺天盖地的红色。

他能忍受无底线的把自己当成沈余身边的一个跟班,哪怕是沈余在乎他的程度比任何一个都低,他都可以忍受。

但却永远都不会放手,就算是装疯卖傻,他只不过不会重复上一世的愚蠢和自大。

他离不开沈余。

男人黑沉的视线在暗夜中闪着稀薄的光,近乎偏执。

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意义早都超出他能想象的界限,无关于原因也没有什么道理,他只知道这个人他要攥在掌心中好好捧着。

是捧着,而不是进一步伤害。

宗楚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学习着记下这些对于他来说无比陌生的东西。

他要学会尊重一个人,关心一个人,要远远在他自己之前。

如果这么做的话,是不是早晚会让他等到沈余理会自己的一天?宗楚还挺客观,沈余是心软的人——他无限在心里对自己强调。

要不是如此,他根本坚持不下去。

那些疯狂的想法经过前世血色的冲击根本都压不下去。

他一直都想只让沈余看见自己,只能看见他一个人,把沈余放在一个安全的屋子,除了他,也不会有任何人,只要这样,沈余同样能永远安全,就连他自己也能控制住不伤害到他自己。

这些疯狂的想法时不时蹦出来一次,宗楚的脸色逐渐黑沉下来,他把这些想法一一沉沉的压下去。

濒临疯狂的野兽蜷在地面的铺盖上,沙哑的声音压得很低,他叫了一声:“茶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