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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着青年淡然的眼神。

只要沈余能知道界限,不往后退,另一个人就是做什么,能有什么用。

更何况还有他们在这里呢,实在不行他们就想个办法,能跑第一次,还不能跑第二次吗?

杨河痴长他几岁,实在是不想再看沈余重复他的路。

只不过这事总是和他的有点不一样,就比如这位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的状态,就让杨河十分摸不着头脑。

宗楚很快就换上了衣服,这是沈余的睡衣,村里的衣服一般都没有紧巴巴按照身材做的,因为是睡衣,所以要比沈余普通的衣服宽松不少,不是如此,宗楚也套不进去。

这套衣服仿佛都带着沈余的嘻气息,淡淡的,让人抓不住。

宗楚面色沉沉了一秒,他侧头,和炕上的沈宝正好対上视线。

沈宝静默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似乎是嫌弃的,移开了视线,乖巧玩自己的玩具。

宗楚冷笑了一声。

在他的世界观里只有沈余和别人,可没有什么尊老爱幼。

沈宝这个小孩简直就是他的心头大患,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但是这当然不行,事实上别说沈宝,现在就连外边那个只和沈余相处了一年的杨家废物在沈余心中都比他更重要。

宗楚自然不敢随意王妄为。

他移开视线,嗅着沈余的气息冷静下来,往外边的堂迈进门槛。

笑话,他怎么可能放任沈余一个人和杨河相处?想都别想。

宗楚现在不好动他们,但是因为他现在“脑子不好使”,所以某些手段还是可以使出来。

至少他明晃晃的又一次把杨河从沈余身边挤兑走之后,青年只放下手里的碗,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却没说让他滚出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