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给他带到的地方是最里边,东西的确齐全。
“您看,还需要什么的话,叫我一声,我去安排。”
老人一如既往的稳重温和,沈余看着他,想说些什么,最后只是徒劳的放下手。
一切看似没变,但其实已经不是上辈子了。
老管家对他而言,也只是一位陌生的老者。
沈余忽然有些无法表达的低落。
重来一回,他真的能赚到上辈子没有的自由吗?
为了适合氛围,酒杯准备的也是复杂的高脚杯,沈余说得不是假话,他的确去学了调酒。
当然,只能是简单的皮毛,混在一起辛辣刺激,尝不出任何其他的味道。
白色的粉末碾碎在杯盏中,灯光下发出刺眼的亮光,纤瘦的指节握住杯盏,摇晃,然后最后一点粉末都消失不见。
沈余静静看着杯子。
他知道,自己有机会完成这件事。宗楚对他从来不会设防。
他忽然觉得有些搞笑,不知道是笑两人这隔着无数条栏杆和无数个人命运却还是最能信任的关系,亦或者还是因为别的。
宗楚到的晚了。
他特意收拾了一下。
下了会大秘一听到男人的命令,第一时间甚至没反应过来。
宗楚什么时候在意过外貌?他本身长得就已经够去见人了,也没人能让他细致入微的再去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