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也不想见他。
他死之前,还和他打电话锥心。
宗楚视线忽然又阴鸷起来。
他踉跄着站起来,一个沈余而已。
只是一个沈余而已!他这是在干什么?他有一整个商业帝国,他的势力遍布海内外,他凭什么因为一个自己去死的情人在这烂下去!
是他自己不要的。
是他自己。
宗楚沉着脸,他往前走了两步,心脏仿佛被人重击了一拳,很疼,很疼,疼得要死了。
他脸色阴鸷,死死抠着心口。
他他妈怎么还不醒过来问他一句疼不疼!他他妈因为他,疼得要死了!
他不是最乖吗?他不是装乖吗?
他继续装啊!他什么没答应他,什么没给他!
他凭什么,凭什么自己去死!
冰棺是特制,必须保持室内恒温零下二十度才能保存。
最初的几天,宗楚每天都把棺放在床上,德叔老泪涕泗也没劝动。
后来宗老夫人得知此事,拄着拐棍来公馆打他。
苍老的脸上满是老泪。
宗家只有一个老太太从小就対这个孙子又管又疼爱,也只有她的话似乎能管两句。
冰棺被封入主卧旁边特制的冰房。
半年后,
宗楚似乎正常下来了。
他游刃有余的游走在商场中,宗家在国外市场的扩张程度短短半年扩大了半数规模,当年牵扯到沈余这件事的人,一一被找出来,出乎意的料,宗楚却没対他们做什么。
“沈余”这两个名字,在北城几乎消声灭迹,再也没有人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