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必要再画完了。”
沈余说,“这样很好。”
把这幅画留在哦最好的时间,以及,人不可能再回去,画——也不会再圆满。
“……这样也挺好。”
宗楚忽然有些不明的烦躁,他哄。
不画就不画,总归沈余画的,就是好的。
他按着沈余的胳膊把人转过来,青年似乎还没回过神来,视线蒙着一层水雾,看着他。
宗楚心底莫名一沉,“你哭什么?”
“我没哭。”沈余哑着嗓子说。
“没哭。”
男人压抑着心底莫名的不安情绪,笑了声,“行,你说没哭就没哭。”
“晚上我有事跟你说,在家老实点,没事——就出去转转。”
沈余点头。
他表现得一直这么乖顺,但比起从前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宗楚不想再刺激沈余,他忍了忍,没把那些幼稚的,好像跟讨赏似的话说出来。
说什么?
说他肯定为他找回公道,夏实然肯定受到该有的惩罚?
说他这辈子就要他沈余一个人?
幼稚。
宗楚嗤笑了声。
他最后也没说什么,但也没让人限制沈余的行动。
他还能去哪,最多也就是沈家和明美冉那里。
说起明美冉,倒是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