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瞟了一眼攥成一团的照片,还隐隐能看到青年灿烂的那张脸,是真好看啊,也是真高兴。

但是在现在的氛围里一看,就成了吓人。

李德抿了口酒,看着男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心肝就开始颤。

涉及到沈余,宗楚总是容易发疯。

而且别说宗楚,就连他们,真是谁他妈也没想到沈余这次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看他平时忍让宗楚的模样谁能猜得出来这人走得就这么干脆利落!连帐都算的明明白白的,那真是…巴不得和宗楚一毛钱的关系都不想再有。

从常理上来说,人好歹陪了宗楚四年,这会儿走了,起码也应该好聚好散,但是这人是沈余,那事就不能按常理来算。

但是好歹也算是半个认识的人,李德清了清嗓子,琢磨着说:“老宗啊,人跟你四年也不容易,要不就算了吧,再找个谁不行?上次那个你没看上---那就再找个新的。”

话一说出口他就觉得不好,果不其然,男人黑沉的视线立刻转到了他身上,沉甸甸看不清一点情绪。

李德全身汗毛都立起来,一个字也不敢再说。

宗楚身上的煞气几乎要溢出来。

坐在一侧的曲启明叹了口气。

他知道沈余离开这件事已经晚了,沈余一点后路都没给宗楚---或许该说他自己留,干干净净斩断了所有联系。

他一直害怕的就是这种结局,结果他既没有预料到先离开的是沈余,也没预料到宗楚会有这么大反应。

他另辟蹊径的希望能给沈余留些求生的余地:“老宗,你也别太生气了。他跟了你四年,现在要走,面子上也要好看点,不然人家白叫你四年先生?而且不就是个床伴吗。”

“床、伴?”

男人开口了,意味不明的低嘲一声:“我管他是什么?我不让他走,他就得乖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