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冷俊着脸站在男人身后,并没有上前的意思。
一个神志不清的少年,不说宗楚,就是个普通人要想躲也能躲开,宗楚没动,就是他默许了少年的动作。
卫臣了解自家老板的脾气,别人却不了解,经理吓得要死,刘更也差不多。
他还又惊又怒。
在他眼里沈余这成事不足的东西就是在故意给自己找事!
他抖着嘴想求饶,下一秒就听见少年软绵又带着点哑的嗓音,不只他听到了,所有人都听到了。
沈余说:“带我走,求求您。”
经理在酒店干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勇猛的。
在这地方抱着一飞冲天的想法自荐枕席的人是不少,可敢向这位身上撞得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哪个不是知分寸的按规矩来?
场内变得死一样寂静,也没谁有时间去管傻眼了的刘更。
沈余知道说出这句话的结果,但是他没有退路。
药物作用下的身体一冷一热,夹杂着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疼痛。
他甚至没看清眼前的男人,但是他是沈余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没有那个运气,也有对方不会好心插手救他的自知之明,他这具身体是最后的筹码,后边是火坑,前路是死途,但就是他死,也不要回去。
“先生——求您,带我走。”
少年哑着嗓子低声说道,每一个字他都需要咬紧牙根才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