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连头都不敢抬,抱着准备好的衣服快速地站到床前,闷闷说:“沈少爷,您---”
“给我吧。”
沈余接过睡袍。
他声线清软,还有点晨起微微的沙哑,一开口就能让人联想到昨晚的旖旎境况,伸出来的手指白皙纤瘦,隐隐都能看清血管,指根沾染着一点被男人用力吻过的颜色,佣人眼睛都不敢乱撇,点了点头立刻退出去。
谨慎的好像多留一步就会被要了命。
沈余抿了下唇,纤长的十指交穿,披上浅灰色的宽松睡袍。
他是个男人,被小姑娘看到当然少不了一块肉。
不过除此之外更重要的,他是宗楚的‘所有物’。
宗楚对他的身体有近乎癫狂的属地感,宗楚在家,恨不得他全身赤罗,随时随地方便办事,但别人,不能看到一丁点。
老宅和别墅的佣人深知这一点,十分警醒的践行‘睁眼瞎’的规矩,例如清晨和傍晚这种特殊时间更是警惕的眼睛都不敢乱撇,能办出闯进主卧这事的,算来算去都只有宗酶一个。
宗酶是宗楚的亲妹妹,性格火爆又大大咧咧,活生生就是另一个‘小’宗楚,又因为是家里最小的女孩,放眼望过去,整个宗家能制住她的也只有宗楚一个。
沈余系好最后一枚扣子,视线微抬:“宗先生不在,你来做什么?有事找先生谈的话,还是打电话方便点。”
“不不不,我不找我哥,我找你呜呜沈哥,你得救救我。”
背对着沈余的宗酶夸张的抖起来,她小心扭头,两手欲盖弥彰的挡在脸上,食指和中指开花似的悄悄分开两条缝,等看到青年穿戴得可以算上‘严实’后立马扁着嘴巴眯着眼睛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